杜生

observe stars on the Earth.

在这之前我还是小看了书的力量,至少在此之前我还是一个只知道英国天气的Muggle,虽说在印象里英国是一个十分绅士的国度,在文明的蕴藉上我从不怀疑它的深厚程度(即使英国的食物很遭人非议),以及拍摄团队总是不厌其烦在北爱尔兰和英格兰之间来回考量选择的剑栏等外景地让我印象深刻(当然我是一个程度很深的Brolin,懂的人自然会懂的)在这本书里我能看到的当时,1949年,上个世纪的时候,在英国尤其是旧书的地位还是让我有些惊异。

这段书缘看起来平淡无疾,去伦敦旧书街淘书的人却不会再错过这段故事。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现在只剩下一个旧址,当初漂洋过海的干燥蛋和一斤火腿若是放在今日就不会有皇家邮政的事儿了(笑),纽约大街到查令十字街的距离还是可以被资本阻隔——20余年都不曾见面的两方,从1949年的书信到1969年最后一封希拉给海莲的信,快速阅读之下一个周日做礼拜的时间都不需要,回过神来已经跨越了一段聚散离合,20年,生死姗姗来迟却还是和海莲打了招呼。

在美国写着剧本的海莲,终于一个个人地,走过了马克斯先生的逝世,塞西莉随夫去阿拉伯的一去不返,绣爱尔兰桌布的玛丽太太最后还是在颐老院,等待她的依旧会是死神一个亲切的招呼,诺拉为了她两个女儿的操持和两个女儿最终的安居立业,和海莲一直以来自称欺负着的老好人弗兰基——当然他的本名还是弗兰克·德拉,当这个一直给海莲找书的人也最终长眠,查令的八人与海莲一人,隔着一个大西洋的距离,还是被隔绝在了阴冷的天气之外。

很遗憾,海莲没能赶上诺拉和弗兰克给她留出来的房间,也没能亲自去看看英国的风景胜地,哪怕是胆小得只进去偷偷看一下书店两眼却不告诉他们她是谁,代劳她的三位朋友,给姑娘们送去丝袜、代海莲承受了查令所有人热情招呼的夫妇,喜欢看书的海莲,光是一页精美的刻版画与首版的《大学论》就能欢呼雀跃极了的普通的书迷,因为一次搬家彻底与英国之行失之交臂。

或许曾经一度她还以为自己有时间,终究还是能和他们见面。是以在看见扉页上那一句“我亏欠她良多”时,就已经被提前诏告了结局,春天的花环、夏日的游行,美国的游客队列越来越多,女王的生日典礼她没能赶上,弗兰克也没办法继续完成海莲的购书目录了。

终究是一段情谊。我为我最初的误解而致以歉意,但这不能否定在看到结尾的原句之前我一直错误地认为这只会是是一段充满了绮丽却收尾遗憾的剧本故事(说到底还是怪扉页的设计吧!就和印度版的拉丁文词典一样教人发狂!)

尽管在两方的通信之间,看到弗兰克对与海莲要编写英国侵占“美国”那段历史的任务时表示的理解与惊讶——“如若不是您提到,我还不知道英国曾经侵占过‘美国’呢。”这让我还是惊讶了一番,不过对于全心热爱古书的查令活化石德拉先生,这样的一个绅士有什么是不足以让人原谅的呢?一盒鲜鸡蛋不行就再加一条火腿吧(汉芙小姐惯用的礼物手段)。

总是有一些无意义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总是有一些无意义,成就了最后的意义。亏欠和团聚,聚散与生死,并非一定要拥有意义。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里,别来无恙,足矣。


Helene Hanff - 《84.Chariling Cross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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